叶俱合问道:“周哥,你没事吧?”

第一个人承受的水流冲击是最大的,他跟在后头,实际上是受惠了。

这句话,既是担心,也是惶恐。

“嗯……问题不大。”

青年重新将少女举高了些,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

叶俱合松了口气。

纪明纱没有说话。

此时走廊走了一半,周遭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灰暗,唯有橙色的指引光斑还在闪烁着亮色。

纪明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脸上的“抱脸海水”,消失了。

“大概是刘岗花女士,不幸罹难了吧。”青年礼貌地说出了很没礼貌的话。

纪明纱:……

刘岗花罹没罹难,她不在乎。但刘岗花没了的后果,却是很要命地跟她息息相关——

她一条“鱼”,开始渴水了。

青年不得不按着她,好叫她别扑腾进海水里:“你是人。”

她是鱼。

纪明纱坚信。

“你是人。”

是鱼。

于是,青年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少女变成了一个……

鱼头人。

叶俱合:……

他差点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