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骨头摩擦的动静从细微转为响亮,众人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老公,带我回去啊……
“老公,我们一起回坡绥镇吧,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
“她”的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快,那声音逐渐从幽怨变为诅咒一般的咬牙切齿——
“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这样下去,会不会当场尸变啊?
正当大家的心中涌出这样不妙的猜测时,纪明纱突然伸出了手。
她面无表情地揪住了那张鬼气森森的红盖头,然后——
扯!
*
——没扯成功。
那块红布像是跟头皮缝在一起了似的,愣是一动不动。
纪明纱又连扯了数下,面无表情,气势汹汹。
红盖头蒙着的那颗头被扒拉来、扒拉去,最后跟大风车似的,呼呼地转起来。
“濮月”不叫魂了。
“老公。”
她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纪明纱适时道:“对不起。”
在那只泡得发皱的手探到她脖子上以前,纪明纱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只是,她的指尖刚离开,“濮月”又陷入了先前的癫狂状态。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纪明纱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濮月”的衣角。
对方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顺势依偎到纪明纱的肩头。
……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