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它仿佛恢复了先前和蔼可亲的模样,宛如哄孩子一般温柔可亲。
好半天,少女才用任谁都能听得出僵硬的平直声线,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想说的。”
她甚至还学会了反客为主:“你想我说什么?”
不得不说,少女这姿态真是强硬得不行,眉尾高挑,神情称得上挑衅——但是,一想到这冷淡疏冷的外表下,正藏着一个在无助哭泣的灵魂,少女这高高在上的傲慢,便成了惹人怜爱的可怜与可悲。
痛苦吧?悲伤吧?恐惧吧?
这会儿再回想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会不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呢?
一定会的。
她甚至都不敢靠近她名义上的“丈夫”,明明它正在缓步向她逼近,可是,她宁可用那具脆弱而娇小的身躯,直面钢铁机器的威胁,也不愿意更贴近“丈夫”一些。
丈夫甚至做好了要保护她的打算,却没有得到任何属于妻子回应——这是多有趣的画面啊!
她甚至在嘴硬地坚持自己并不害怕,她无条件地相信丈夫,相信他在那些她一无所知的过往里,是个“有点烂但还没那么烂的烂人”。
多聪颖的女孩,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同伴”心生嫌隙,拼命变着方法地让对方宽心——但是,有用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还能保证平常心,去判断“丈夫”的可靠程度吗?
“神圣决斗”的流程,总是要走一遍的嘛。
那跟老鼠一般狡猾的“下等赝品”,哪怕他再能躲,逃得了一时,又怎么会让他逃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