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重复。
音响道:“如果只听一家之言,谁能看出来夫妻之间谁对、谁错?孩子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每天看父母互相指责,互相谩骂是对方对不起自己,翻着永远翻不完的旧账,不断重提那些老掉牙却又永远不能解决的问题——请问,有谁会愿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宋心跃女士,您愿意吗?”
宋心跃下意识摇头。
“尤兰双女士,您呢?”
尤兰双道:“唔,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很多时候,家人间的‘对’和‘错’,也没有那么重要吧?就非要划分出一个标准吗?被刺了一根箭的女孩子,也可以叫疼呀?”
宋心跃的呼吸一滞,一股无名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是,可以叫——但是,她为什么要在比她疼得多的人面前叫呢?
宋心跃突然意识到,她有了想吵架的冲动。
她赶紧深呼吸,好把这句话给咽回去。
她不想跟尤兰双吵。
哪怕对方的观念听着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才能说出来的,没由来地让人来气,但是……
那是尤兰双。
她在抓娃娃这个完全优势的环节,选择了放弃她拥有的所有优势——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也算是贯彻了她的人设。
她宋心跃没有资格谈讨厌不讨厌。
身为天真的受益者,反倒去嘲讽“天真”本身,那是相较之下更为低劣的愚蠢。
音响道:“是吗?宋心跃女士,您也同意她的观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