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死了, 她死了你知道吗?”
她伸出手,像是条件反射想抓纪明纱的胳膊。
但不知为何,那手停在了半空中, 最后又战战兢兢地收了回去。
濮月语无伦次:“他们都说, 她是因为海难死的,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 绝对不……”
这些话像是在她心里憋了太久, 以至于千头万绪涌到嘴边, 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她说不出个东西,纪明纱没有再理会她。
她走到盥洗室门口。
*
外头人头攒动。
黑压压挤了一片,每个人都在往前,试图占据更近的位置,却没有一个真正凑上来的,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少女出来。
仿佛一朵盛开的花,竭尽全力地展示优雅的体态、妍丽的色彩,并全心全意地祈祷着,那唯一有选择权的蜜蜂能垂青自己。
少女刚一出现,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浪接一浪的欢呼。
“啪!”
纪明纱熟视无睹地把门关上了。
于是,那欢呼,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叹气。
*
濮月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发现了,纪明纱不爱玩儿那套“你好可怜,我帮帮你”的游戏。
她若是指望能靠可怜,博求到对方的同情,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好冷酷的人。
但同时,有另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
冷酷又迷人,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