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边假惺惺地扇风,边抱怨道:“哪有一分钟问三遍,太夸张了。”

肆彩:“确实, 蝙蝠大人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还未等黑斗篷像小人得志一样跳起来,他就补充道:“但主要原因是,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更谈不上‘分钟’,而不是您问得太……频繁。”

他像是废了好大的劲, 才将“烦人”咽了回去。

“肆彩现在都会阴阳我了,呜咕咕……”

黑斗篷像是遭受了重大创伤一般软倒在地上,像一坨在大太阳下软化的冰激凌:“‘时间’的力量——未免也太可怕了!”

见没人理睬它, 它一咕噜又从地上站起来, 换做了谄媚的语气:“亲爱的蝙蝠大人~请问, 我们的742号,现在在哪里呢?”

蝙蝠头也不抬道:“你能想象到的最不妙的那个选项。”

“啊~~~在‘怪诞’里啊。”

黑斗篷点点头。

随即, 那漆黑的斗篷猛然向两边鼓起, 像是藏在其中的长耳朵, 因着愤怒而向两侧撑开。

它语气狰狞:“她进了怪诞,那不就是说……我们连抓都很难抓回来了吗?”

*

“怪诞”的数量极其惊人,谁也说不好,它们到底存在多少。

也许,不受控制冒出的思想有多少,它们就有多少。

从理论上说,怪诞和嘉年华同根同源,本质都属于“幻想”的一部分,但怪诞要更为无序和混乱一些。

更麻烦的是……

“世界意志不欢迎我们。”蝙蝠道,“而且这是一个发育很完全的怪诞,它们有自己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