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照听得心中五味杂陈,也没有强行泼醒他。他酒醉得快,醒得也快, 没多一会儿唱够了,酒就醒了,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平静地问聂照:“说吧, 要我做什么?”
聂照早已习惯他一时疯, 一时清醒,实则他大多疯的时候也清醒, 不过是清醒着发疯而已。
聂照贴在他耳畔, 将计划全盘托出。
般若听后, 眼神闪过一丝清醒,继而又是迷醉,摇摇晃晃站起身:“这个忙不是帮你,是帮逐城的百姓。”
前年粮仓被烧了两个,若不是真缺粮,依照李护的性子也不会催这么紧,五千石的粮食,能供十万人吃三天,不是一笔小数目。
……
方巡听说逐城来了个赌圣,整个城的赌徒加起来,都赢不过这位,他原本只是嗤之以鼻,没想到短短两天,对方名声大噪,渐渐自己的名声都被盖过去了,他心中烦躁,喝了点小酒,被狐朋狗友们半推半就拉到逐城的赌坊里,说要给这个新的“赌圣”一点颜色看看。
高手都是打扮的奇形怪状的,比如这位,一个男人,傅粉簪花,鬓挽斜松,坐在赌桌上,仰头喝酒。
方巡心中大撼,铁定他是高人,心里有些打怵。
“这不是远城的方郎君吗?听说他可是从来没输过。”
“我早听说过他的名声,他要上桌?不知道这次谁输谁赢啊?”
几个人一见方巡,纷纷簇拥上去,把他推上了赌桌,甚至开始下注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