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被子睡,她默默盖好另一床被子,心中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心中反反复复回想着他方才的那句话“不行,今晚没吃药”。
也就是说,没吃药,不行。
天呐,她以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些,不过细想想,确实每次亲吻的时候,都能尝到他唇上微苦的药味。
姜月咬着被角,生怕自己情绪太激动出了声,被他察觉。
不过她又一细想,觉得三哥真的好爱她,就算明明不行,每个月还是要有二十几天喝药,强行行,怕她察觉,努力给她一个正常的丈夫,对他这种情况来说,一定很痛苦吧。
姜月越想越感动,眼泪哗哗往下淌,揪着被子擦了擦,泪眼朦胧之间看见香软红帐之中聂照愈发艳若桃李的半张脸,觉得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三哥生得这么漂亮,世上又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不行就不行嘛,到时候找遍天下神医总能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她也一样最爱三哥了。
三哥好爱她,三哥真是太不容易了。
聂照侧躺着半蜷缩身子,终于等到热意平息,姜月竟半点动静没有,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自己拒绝了是不是会伤她的心?
他抱着被褥,悄悄转了头,正瞥见姜月抹眼泪,心脏猛地被揪起,忙抬手给她拭泪:“怎么哭了?不哭了……乖乖。”
他哄人的时候,这样难以启齿的昵称都叫得出来。
姜月掩耳盗铃似地捂住眼睛,怕他瞧见,直说:“没哭,就是困得打哈欠了,睡吧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