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平更闷,二人常常对坐, 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过公孙太平比他焦躁多了, 靖北战事吃紧,父亲年迈, 他急着赶回去。
至于赫连玉,他将人送到就马不停蹄回去了。
“殿下怎么一直盯着我!”公孙太平终于被第五扶昌盯得发毛, 忍不住质问。
如今对方虽然早已不是太子, 甚至是皇帝陛下要杀的人, 但公孙太平对他依旧没有失去敬意。
第五扶昌颔首,淡淡说:“怕你寻死。”
是的,若按照他们家中之人的刚烈, 落于敌手恐怕是该一头撞死以保名声,但公孙太平咬了咬后槽牙,道:“殿下不必担心, 我是不会死的。我若死了, 岂不是如那些贼人的意?
倒是殿下, 为人臣子,弑父杀君, 与乱党为伍, 简直令天下人耻笑, 换做我是你,早就羞愤自裁了。”
第五扶昌无嗔无怒,反问:“我弑父杀君的时候,难不成将军正在床底躲着,亲眼瞧见了?不然怎么对道听途说的事情这样笃定?”
他冷笑,“那我的父皇与祸国殃民的奸臣小人为伍,成了亡国之君,岂不是更该在祖宗牌位前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