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可不是我们家的院子,”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把米凯莉亚搂在怀里,“你要是跳下去说不定会直接掉到底楼的大礼堂门口。”
米凯莉亚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忍住了把它们全部捋顺的冲动。
“我想你可以离我远点儿,”她说,“你碰到我了。”
弗雷德思索了一会儿,会意地挪了挪下半身,胳膊照旧搭着她。
“不用管它,一会儿就下去了。”他解释道。
“那很奇怪。”米凯莉亚说。
弗雷德撩起被子的一角,很快地看了眼自己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它又不会喷火。”
“那也不行,”米凯莉亚坚持地说,“离我远点儿。”
接下来的五分钟,他们无言地对视,没有人做出其他动作。
米凯莉亚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不是说一会儿就下去了吗?”
弗雷德神情暧昧地盯着她,“那是在我一个人睡的情况下。你瞧,现在我面前躺了一个可爱又柔软的姑娘……”
“你给我下去。”米凯莉亚果断地说,“不然你就会受到花园地精的诅咒,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们在你家花园里挖出来的地洞。”
这似乎确实是个残忍的诅咒,弗雷德故作悲哀地吸了吸鼻子,趁她不注意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随后翻身下床,钻进了已经变成了卫生间的衣柜里。
门后的水流声渐渐停止,弗雷德擦着挂满水珠的脸颊钻出衣柜,却发现米凯莉亚不在床上——她正用一种极需柔韧性的姿势站在那面全身镜前,肩膀和半颗脑袋几乎都贴在镜面上,同时费力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连到后背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