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懒散地搭在扫帚上,嘴里叼了根颜色鲜艳的羽毛笔。他小心地瞥了两眼艾丽娅和乔治,见他们没注意到他,便骑着扫帚慢悠悠地晃到了米凯莉亚身边。
他凑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以为没有人会来挑战替补的位置,都已经想好了你今天过来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真不知道这两个小胖子是怎么想的,竟真打算和你一较高下呢。”
米凯莉亚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那些阴魂不散的负面情绪一下浮出水面,咕嘟咕嘟冒起泡来。
“你们都知道?”她抓紧了身下的扫帚,“知道不会有人来和我竞争?”
“是啊。”弗雷德不以为意地说。此时其中一个胖墩已经飞了出去,努力尝试把鬼飞球抛进圆环里。“就比如从来没有人试图挑战过击球手的位置,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和乔治是我们院最好的。”他说。
一号胖墩的球没能投进圆环里,它们偏向四处,又或者被充当守门员的艾丽娅拦了下来。
冷风吹乱了米凯莉亚的刘海,和一星期以来每天晚上都会经历的一样。她上下漂浮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冷冷地说,没来由地感到头疼欲裂,躁怒的情绪难以控制地在胸腔内生长起来。
二号胖墩仅仅投进了一个球,却高兴得吹起口哨,绕着艾丽娅飞了好几圈。
米凯莉亚觉得他聒噪得像只鹦鹉,这让她越发烦躁不安。
“为什么?”她又问,语气强硬了不少。
弗雷德这会儿意识到了她的情绪产生了些许变化,于是呆呆地看着她,羽毛笔在手中逐渐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