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半个月除了上课以外没见过面,他还是相当自来熟。
“我们输了比赛!拉文克劳赢了!”他情绪激动地说,一只手按在摇摇晃晃的窗玻璃上,在一片冰冷的白雾间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
米凯莉亚不自觉得地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挺高兴?”
“当然,因为这样你们就有机会拿到魁地奇杯了!”他的手在玻璃上抹了抹,就像一个敬业的雨刮器。
果然在他眼里,比赛没有朋友重要。米凯莉亚甚至有些感动了。
“你们的队长一定会让你们加倍训练吧?我有机会去旁观吗?”他的脑袋一点点向米凯莉亚凑近了,眼里闪烁着快乐的光。
“不出意外的话,这学年我不会再上场了,所有我不会去参加训练。”米凯莉亚冷静地说,残忍地掐掉了弗鲁姆眼中的火焰。
“真的吗?你明明看起来很喜欢魁地奇……”弗鲁姆小心地说,脸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
米凯莉亚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余光里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两个颀长的身影,他们勾肩搭背地从拐角处走来,那两抹红色的头发如此显眼,她用耳朵看都能认出来是谁。
弗雷德似乎说了个很不错的笑话,连自己都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笑弯了,眼角出现了细细的褶子——按理说她是看不见这个的,可是她对他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哪怕他们隔了一整条走廊,她也能看到他眼底流动的光。
正是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不合时宜地朝她看了过来。
米凯莉亚似乎忘了如何呼吸,只有越跳越猛的心脏在提醒着她自己姑且还能行动。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和别的男生站得那么近,尽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你怎么了?”弗鲁姆困惑地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