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看向她黑乎乎的脸颊,还有泛红的眼眶,微微笑了笑,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
“当然,他一定会没事的。”她说。
迪尔米德就这样在有求必应屋住了下来,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一直到第四天高烧才终于退去,伤口也结了一层深色的痂,像是随时戴着一副面具。
他醒来的那天夜里,米凯莉亚又一次抱着双面镜躲到了盥洗室,对着镜中的弗雷德不甘心地掉眼泪。
“你们的店就那样被他们烧毁了。”她哽咽着说,“那么多商品被烧成了灰,什么也没剩下……”
“店没了还能再建,你们没事就好。”弗雷德笑着安慰她,“你还能在这里对着我哭,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莉亚。”
米凯莉亚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睛,勉强朝他露出笑容。
“真想见你啊,弗雷迪。”她小声说。
“我比你更想,亲爱的。”弗雷德穿着睡衣,坐在窗台边,眼里倒映着月光,“我想你想得发疯,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一拳打死神秘人,然后从这栋没趣的房子里跑出来见你。”
米凯莉亚被他逗笑了,仍有些悲伤地注视着他。
“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呢……”她喃喃道。
收好双面镜从盥洗室里出去时,她迎面撞上了迪尔米德。
米凯莉亚吃惊地望着他,发觉他的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