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随手擦去血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勇敢地与阿莱克托对视。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纯血统的叛徒——”阿莱克托举着魔杖,尖声说道。
米凯莉亚没有犹豫,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扑向身后的纳威,带着他倒向一旁的书桌,这一动作压倒了桌上的羽毛笔和墨水瓶,深蓝色的墨水立刻染上了她的袍子。
一道恶咒擦过了她的后背,她听见了袍子的撕裂声,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她呲牙咧嘴地抬起头,对上了莱安惊恐的视线——她这会儿正和纳威一起趴在他的面前。
见莱安就要站起来替他们出头,她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
“你在干什么,布莱恩?”阿莱克托粗声粗气地说,“替这个纯血统叛徒打抱不平?难道说你也要和他一样做一名叛徒?”
“你们才是叛徒。”米凯莉亚艰难地回过头,不卑不亢地说,“你们背叛同类,背叛巫师界十几个世纪以来的发展,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行为反噬。”
“够了!”阿莱克托嘶吼道,“既然你们不珍惜自己的血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钻心剜骨!”
米凯莉亚死死护着纳威,在咒语打到她身上的瞬间便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痛苦。她紧紧咬着牙,恍惚间听见了纳威紧张的呼喊,于是朝他最后笑了一下,随后像是缓缓熄灭的烛火般在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疼痛中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