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常说法语吗?”她饶有兴趣地问。
迪尔米德这时意识到怀里还抱着一只红色羽毛的猫头鹰。他取下包裹,让塞奇飞到了双面镜的范围之外。
“是的,”他说,“在布斯巴顿上学得说法语,像我爸爸那样。”
“你说起话来和我认识的一个法国姑娘很像。”米凯莉亚笑着说。
“口音很明显吧?”迪尔米德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法国长大,英语说得不是很好。”
“适当保留个人特色是我们店的宗旨。”弗雷德拉着迪尔米德坐回沙发上,翘起腿来,颇有老板风范地说。
“那你妈妈是英国人?”米凯莉亚又问。
迪尔米德垂下脑袋,温顺地说:“是啊,她出生在英国,又在一次旅行途中遇到了我爸爸,很快就追随他去了法国定居,从那之后就一直住在那儿,直到两个月前。”
“从两个月前开始,这家伙就很需要一份工作。”弗雷德适时地说。
“为什么呢?”米凯莉亚顿了顿,小心地问。
“她生了一场重病,倒在床上几乎起不来。”迪尔米德平静地说,“那时候,见过她的治疗师都说她活不久了,于是她说想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来,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米凯莉亚愣了愣,随即耷拉下肩膀,“我很抱歉。”
迪尔米德笑着摇摇头,“她现在精神还算不错,有我和爸爸陪着她呢。只不过治疗费用仍旧很高昂,我需要尽早为家里分担些。”
“我一直说他是个很不赖的小伙子。”弗雷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用一种充满了说服力的声音说。
“可是……现在英国形势不容乐观。”米凯莉亚理智地轻声说,“远没有法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