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言非常迷茫地追问:“什么现实?”
苏爸忽然抬眼,深深地凝视了苏久言一眼,那一眼中蕴含着极为复杂的感情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原本应该早些告诉你的,但你姥姥坚持不肯,她说,你是考大学的料,不能让你分心。”
苏久言大脑宕机了。
她从这番话里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意味,但思维就像是生了锈,根本运转不起来。脚底板仿佛生了根,她木在原地,听着爸爸说完最后的审判。
一切尘埃落定。
“我们回乡参加姥姥的葬礼,去见姥姥最后一面吧,小言。”
家入硝子看着狗卷棘下车,白发少年清瘦的背影摇摇欲坠,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
看那惨白的小脸——
家入硝子差点条件反射,甩一手反转术式过去。
孩子真惨。
竟然摊上了五条悟做老师。
“悟,干嘛吓唬孩子?”
五条悟厚脸皮地回答说:“这是为了得到更多情报的必要手段,说起来,硝子,听到狗卷君的那些问题,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我觉得,狗卷君应该认识了自称拥有预知类术式的……”
家入硝子犹豫了一瞬。
她知道,这个立场判断很重要,但从狗卷棘的表现来看,以及,所有咒术师及其术式都登记在案,能在术式上做手脚糊弄狗卷棘的身份,恐怕只有——
“诅咒师。”
家入硝子以为,听到这个答案后,五条悟会面露异色,但他的表现堪称平静。甚至,他还伸了一个懒腰:“狗卷君被骗了。”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