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已经拉下衣领,舌头尖都已经抵在牙齿缝间,风充盈着他的肺腑,云和月也悄悄地凑近旁听。

“睡……噗嗤。”

狗卷棘忍俊不禁。

他破掉了自己的言灵,自然不会产生任何效果。对面,苏久言似乎对这种无法理解的场景十分费解。

少女的声音窘迫而娇俏。

“你、你在笑什么?”

“明明是你打过来的电话,你还这么笑,再这么笑,我就要挂断了。”

结果,狗卷棘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被戳到了笑点,连连向苏久言道歉:“海、海带……”

对不起,他真不是故意的。

“木鱼花。”

苏久言勉强原谅了他。

但三秒过后,苏久言也破功了,发出了被传染般的笑声:“可恶,为什么我也要跟着笑啦,都是你传染我的,两个人在电话两头笑个不停,这是什么奇怪的场景啊?!”

“鲑、鲑鱼。”

“被你传染的!我也变成了奇怪的家伙了!”

高兴,是因为——

想到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狗卷棘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恶趣味的混蛋。不过,这可不能让苏久言知道,她知道的话,又要闹脾气了。

狗卷棘勉强止住了笑。

他现在站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对面是商家装饰着的长线的霓虹灯彩,闪闪发光,夜风里有烟花燃尽的味道,月亮也害羞般地藏在浮云之后,这一刻,道路上冷冷清清,狗卷棘看着天上灯光和地上银河相映成辉。

他腼腆地敛下眉眼,轻声说。

“晚安,睡吧。”

几乎是这句呢喃消失的瞬间,狗卷棘就听到了一个沉沉的物体栽倒在枕头上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想笑了。

这是恶作剧成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