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一整晚?你怎么知道的?”温诉白湿漉漉的眼睛,层层逼问。
季宴执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写情书送情书是一件这么艰难的事情。
“那个小姑娘告诉我的行不行?你就看一眼呗,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说不定看完之后,你就心动了呢?”
小狗狗快急死了。
他恨不得直接打圈转去,追着自己的尾巴,然后给主人献出自己的忠诚。
少年又看了一眼那个皱皱巴巴的信。
他恶劣的心思压下去了不少。
这才勉勉强强的点头:“好吧好吧,毕竟是你送过来的,我总要给她一些面子。”
温诉白很小心,很小心地将那封信拆开。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
季宴执写字的时候,那种笔锋尖利,并且风流倜傥几乎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这封信的主人好像为了让他看不出,可以把自己的字体缩写的很小,然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秀气的小姑娘写的。
上面还有不少修改的痕迹。
可是写这封信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每个人写字的风格,和下笔的习惯,即使是再怎么纠正,也不一定能纠正的清楚。
温诉白已经能够想到昨天晚上这个少年坐在书桌前头皮发麻的样子。
他每一行都很认真看,甚至连一个标点都舍不得忽略。
季宴执有点想拿起手机把这一幕给拍下来。
因为这一幕对他来说真的太具有纪念意义了。
温诉白看这封信看的很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季宴执的错觉,他感觉这封信看的时间要比昨天看另一个小姑娘的信时间长很多。
他心里有些雀跃暗喜。
他不想错过少年的任何反应。
信的内容不是很长。
温诉白看完之后故意把信放到了一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
真正的猎人就是以猎物的姿态出场。
小狗狗看到这一幕,反而更委屈了。
“你看完了,难道就没有什么感想吗?明明你昨天在看她的信说了那么多。为什么到这一封什么都没有说?”
季宴执这会儿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就因为这点小事情能纠结成这样。
“因为我喜欢当着人的面,然后讲清楚呀。他不在,我也没办法跟他说。”温诉白语调还很认真。
季宴执有些迫不及待:“你跟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