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垂首看着那张全家福,上面还残留血迹,捏紧拳头指尖陷进肉里。
想起雨夜的那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生理性地想吐。
“是他杀了我们一家人,他掏空我姐姐的腹腔,肠子流得到处都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当时的目击证人,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决断,你可以帮我的对吗?”
习厚一字一句描述着当时的情景,细致又恶心。
虽然当时看了一眼,可是听到习厚现在说出来,方澈感受到的冲击力不比当时小多少。
“你……那天我看到的…没有活人。”方澈道。
“我也以为我死了……酒馆牌子上的联系方式就是你的微信吧,我加你了。
你如果记起来当时那头黑豹的模样,就联系我。”
习厚嘴角抽动,似笑非笑。
他将钞票压在了那张带着血迹的全家照下面,转身摇晃着肩膀离开了。
身体的麻木感这才渐渐消散,方澈瘫坐在椅子上,放在全家福下面的钞票愣是没敢拿。
他大口喘息着,不知为何,刚才面对习厚,他脊背阵阵发寒,被他注视着,像是被咬住了咽喉。
“方澈,你最近真的有点奇怪。”
唐向南端着两人的晚饭从后厨走出来,是两盘蛋包饭,方澈爱吃番茄酱,给他的那份上面挤满了番茄酱,鲜红一片。
“呕!”
方澈却条件反射地觉得反胃,他一把抓起那张全家福,起身时撞在唐向南的肩膀上,横冲直撞地跑去了卫生间。
“哎!澈澈!”唐向南放下盘子,紧跟着上去,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