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楼桁说这种话,他简直都能乐的开花,可自从知道楼桁就是那个差点吃了自己的野兽,他无法再相信眼前这人任何话了。
“我不信。”方澈低垂着头,手指搓着外套下摆,声音闷闷的。
空气变得沉默,外面呼啸着风声,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方澈正想着要怎么逃跑,面前的楼桁便骤然靠近了他几分,血腥味催着他有些反胃。
他看到楼桁的手抬起,朝他的脖子伸过来,他以为楼桁要掐死他,慌张中不知躲避,反而闭上了眼……
忐忑中,脖子上软肉被轻轻触碰,楼桁手指上的茧子摩挲过他的跃动的脉搏,生命即将流失的毛骨悚然感让方澈开始发抖。
“怎么不上药?”楼桁移开了手指。
“啊?”方澈睁开眼,重新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发现自己昨天被楼桁牙齿划伤的地方被贴上了创口贴。
“都结痂了,当然不用上药了。哥的尾巴拿开点,我要回家了。”方澈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疏离的方式和楼桁对话。
他用了些力气试图挣脱,本来没抱有希望,却没想到还真就挣开了,只是下一秒便感觉耳边楼桁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方澈没有回头去看,抱紧怀里的包转身就要冲出去,这里压抑的氛围他是一点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了。
身后的楼桁没打算留这样话都没说开就放人走,他直接板过方澈的肩膀,利落抵在墙上。
面前闪过虚影,方澈的嘴巴下一秒就被捏住了,像是一种掌控,也像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