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陆且:“你早上起来,看见鸡了吗?”

“鸡?”陆且迷茫了一秒,“留宿我的赵师傅没养鸡。”

所以蠢事儿还是白栩单独去干的,没人怂恿。

他一阵气闷,将伤痕累累的手掌摊开给陆且看,“那你知道我的手怎么回事吗?”

“手怎么这样了?”陆且眼眸一黯,模样不似作假。

白栩心里一片洼凉。

完蛋!醉酒之后的天王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天王,而他就不一定了。

现在就是后悔,想拿块砖头穿越过去,把那个傻逼拍死,一了百了。

陆且没管他心理活动,拍了拍前排的闻泽:“你有带药吧,拿一支红霉素给我。”

闻泽用见鬼的表情瞪着他。

妈的,陆憨憨摔断腿陆且都不一定会管,但白栩手上这些伤……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不过伤口并不深,不管它们,过个两三天也就好了。

而陆且却问他要红霉素软膏。

知道一管多少钱吗?……哦,一块九毛八,那没事了。

闻泽恍恍惚惚将软膏递给陆且。

陆且拧开矿泉水瓶,倒出一点水给白栩清洗伤口,冰凉的水流激得白栩下意识往后缩。

陆且握住他手腕,低声:“别动。”

白栩只好不动了,看着这人细致地用棉签擦拭伤口,又涂上一层软膏。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这人指尖,如蝴蝶飞舞,怪好看的。

谁也没说话,无论车厢如何喧闹,他们这儿仿佛一片静谧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