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当归也看到了,忙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姐,恐怕有诈。”
邢雨菀微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列跟邢老太太行了个礼,说道:“祖母,顾小姐说的有道理,菀儿到底是不如顾家家养的郎中对顾小姐的身体熟悉,此番贸贸然的看病开方,恐也是多有不便,既然这小丫头说她家小姐自小就有这个毛病的,想必也是见过顾小姐犯心疾的对吗?”
小丫头以为邢雨菀是要质疑自家小姐病痛的真实性,不由的语气更加确定了:“那是,我自小跟着小姐,对小姐的身体自然是熟悉的很......”
“那便好了,既然有从小跟着顾小姐的丫鬟都说可以等郎中,那想必对这等病也是很了解,自认等一等也没什么的,我看也对,还是等等吧。”邢雨菀对顾婷婷还颇为关照的说:“顾小姐可千万要把自己的丫鬟扶好了,可千万别又跟上一次一样,一会不见了一会有出现了,没得让人吓了一大跳。”邢雨菀找了处空闲的圆木凳上坐着,接过当归递上的一盏茶慢慢的喝着。
这茶不错,是萧景谦今儿个带来的礼品,说是南蛮那边出产的一种茶叶,味道确实浓郁,虽然苦涩但是闻着清香扑鼻,咽下后还有回甘,倒真是不错。
顾婷婷脸色惨白,今日她设下了一桩连环计,本来想先抢了邢雨菀宣读礼品册子的风头,先在众人面前把她是二房当家人的姿态给坐实了,再用一招苦肉计迫的邢雨菀背上嫉妒的恶名,如此一来,她即便是想嫁皇子也嫁不成了。
因为在本朝,女训中的第一条,就是忌嫉妒。皇家自然不可能接纳这样一个女子,而她不过是翻了一次小小的心疾而已,过后吃了药将养几天就好,只要能嫁给邢克俭,这点牺牲又算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这次的心疾,比她想象的还要重些,她扶着丫鬟的手,险些喘不过气来,邢雨菀顺着丫鬟的话说下去,倒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她瞧病了。
她为了装作苦肉计往自己手腕脉搏处涂上的夹竹桃粉此刻挥发了药性,本来她只要坚持到邢雨菀给她把脉,手指上沾上了夹竹桃粉,那么她想抵赖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