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菀慌忙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噎的伸长了脖子,又咕咚咚灌了两杯茶水顺了顺气,这才好些。
“孟家伯母,有人要害瑶姐儿!”
邢雨菀睁大了眼睛,神色极为认真,说的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孟文瑶冷笑着:“菀姐儿你且说说,是哪个要害我?我是孟府的大小姐,爹爹和哥哥定会护着我的,将来也有清城护着我,想害我的人也得掂量值不值当。”
孟氏没说话,用手一下一下的抚弄着袖子上的一圈白兔子毛。这衣裳还是前两年孟文辰送给她的,这才在柜子里搁了两年,就开始掉毛了,一摸一把。
看来这邢府的后宅,也该跟这兔毛一样,薅掉一些子了。
邢雨菀郑重其事的说:“大伯母,昨儿个我的丫鬟白芷不是说,在柿子林看到了一男一女苟且么,后来我随便问了她几句,就露馅了。我回去之后又想了想,这事有些不对。”
孟氏正拿了茶杯,用杯盖将茶叶拨到一旁,轻轻啜饮了一口:“哦?哪里不对了?”
杜氏听得“苟且”二字,面色骤然不好起来:“那个丫鬟这般嘴碎,哪里就看到是苟且了?!我们瑶儿跟沈家公子清清白白的,只是跌了跤扶一下而已么!不行,去把那丫鬟叫来,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孟氏看的头疼,忙劝慰道:“嫂嫂你先坐下,这件事容我一会跟你说说前因后果。菀儿,你先说你的想法。”
邢雨菀点了点头,道:“昨儿个我在静安寺碰到了孟家伯母和瑶儿,正是刚刚从柿子林出来的时候,脚底上还沾着泥呢。其实我早就察觉到,那个白芷有些不轨。大伯母,我觉得她肯定是三婶派到二房里的线人!您也知道,三婶跟我母亲为难多年,一直记恨我母亲是郡主而她只是个农夫之女,还没有生出儿子来。我猜测,她此番正是指示白芷来诬陷我的,没想到白芷却临时反咬一口,反倒把六妹妹给牵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