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菀扶着母亲坐下,听得一愣,忙问道:“母亲成亲的时候太皇太后不是还给了许多的陪嫁,怎的都......?”
梅嬷嬷说道:“那些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宫里头的东西谁敢收?除非小命儿不想要了。原封不动的放着呢。”
邢雨菀倒了杯茶给母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夜里寒气重,从正院一路走回来冷风吹得她鼻子又有点堵,捧着一杯子热水才觉得舒服些。
她点了点头道:“外祖和舅舅们还好吗?”
梅嬷嬷一愣,突然有些感慨,小姐长大了,也明白了些事情,叹了口气说道:“都好着呢,就是听说大公子受了些轻伤,休养一阵子就好,不碍事的。”
舅舅受伤了?邢雨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到一口热水顺着食管一路暖到胃里,问道:“今年......还是不能回关内过年吗?”
梅嬷嬷把乳酪杏仁酥往前递了递,看到邢雨菀捏了一块放入口中,才说道:“他们是戍边的,边疆一日不太平,就不可能回转,可若是边疆一旦太平了,只怕日子要更不好过了。”
梅嬷嬷没说怎么个不好过法,可是经过了前世的邢雨菀却是很清楚,上位者做的最顺手的一件事,莫过于过河拆桥和卸磨杀驴了。
“不回来也好,京里也不见得有多好。”
梅嬷嬷松了一口气,却瞧见邢雨嘉一掀门帘子进来了,随口问道:“谁不回来?家里人不是都齐整了么,还多了个不该来的。”
邢雨嘉对顾婷婷横竖看不顺眼,隔三差五的就要拿出来编排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