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使了外院的小核桃去铺子里抓了药,这才去煎。
这一通折腾下来,邢雨菀病的更严重了些,眼底都能感觉到热烫烫的。
偏偏今儿个父亲带着母亲去跟几个老友相聚,邢雨嘉又被她打发了出去看印刻铺子,家中只剩下她一个。
她有点庆幸,早些时候把白芷抓了出来,否则这个时候二房无人,她又病着,还不知道有心之人能造出多大的浪花来。
半夏在屋里伺候她,当归去煎药,一个小丫鬟突然掀开了帘子,探进来个小脑袋,说道:“四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说罢,萧景誉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莞儿,我刚刚来寻你,看到你的丫鬟正在煎药,可是你病了?”
邢雨菀的手紧紧的握了握被子,心下猛地一沉。
太子这个时候来寻她,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上一世他捧着一碗堕胎药阴毒的面孔来历历在目,他的语气透过热气腾腾的药碗,好像也镀上了一层苦涩。
他说:“莞儿,喝了吧,不要让我为难。”
那是他亲生的孩儿!太医说已经有三个月了,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邢雨薇已经替他生了两个儿子了,为何她腹中的这一个都保不住?
邢雨菀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歇斯底里想一个疯婆子一样的扑下来打翻了药碗,褐色的汁水溅到他的袍角上,将明黄色的五爪金龙染得斑斑驳驳:“这是您的孩儿啊,您怎么忍心让他还没有来到世上,就胎死腹中?!”
萧景誉在外人看来一向是端和肃穆的,他扶起她,轻声吩咐道:“再去熬一碗来,伏笔看着贤妃喝下,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话,那这宫里的人就都去辛者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