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菀点点头,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当归,倒是白芷正在拿着一筐黄豆正在翻检,耳朵可竖的直直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
她扬声叫了声:“白芷。”
“唉,四小姐,您叫我?”白芷放下手中的簸箕,小跑了过来,欲盖弥彰道:“昨儿晚上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小姐,就没去小姐屋里伺候。小姐有什么吩咐?”
邢雨菀面上没有其他表情,说道:“有点冷,你去我屋里把我的披风拿来。还有袖筒,手炉,小牛皮靴子,汤婆子,一并拿了来。”
白芷应了一声,转身走了,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四小姐从前也是顶顶好伺候的,怎么的从前儿个开始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好,就是感觉气势盛了不止一点,看人的眼神犀利的很,好像能看进人心里头去。
上次偷听的事情被抓了个正着,虽说明面上安抚她来着,心里估计多多少少有些怀疑,看来这些日子她得小心行事。
邢雨菀掀开门帘子走进屋,就看到母亲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父亲低着头一脸凝重。看到她来了,父亲说了一声:“莞儿来了,来陪你母亲说说话吧。”
“是。”
父亲掀帘子走了出去,留给两母女说私房话的时间。
母亲性格软弱,自从嫁了人一来一直以夫为纲,精心打理府中的事物,多年以来父亲都在京城任职,夫妻两个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她也在孟氏的强势和李氏的刁蛮下更加温顺,以免给夫君和子女惹上不好的名声。
可是如今皇上要给夫君赐婚,还是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岁的,让她如何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