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先带小妹回府了。”萧景谦领着她除了茶楼,到客栈要了套上房,又出门去买了套干净的男装,递给她之后就自发的出了门,还将门从外面关好。
邢雨菀羞的无地自容,手脚利落的换了衣服,没想到衣服下面还压着一摞白色的月事布......
她更加手忙脚乱的把月事布垫好,方才反应过来,也不知他这位堂堂皇子去买月事布时,掌柜的是怎样一副眼神啊......
邢雨菀整理好自己,打开门的时候,看到萧景谦抱着胸靠在门口的墙上等她。
“好了?”
邢雨菀“恩”了一声,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萧景谦也没问她女扮男装出府的原因,只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早些回府的话,去柜台结了房费就离开了。
邢雨菀长出了口气,这是萧景谦在给她留面子了。
出门的时候她看了看天色,已经差不多已经快到跟掌柜的约定的时间,摸了摸袖口里的银票,疾步向南市走去。
邢雨嘉老远就看到她了,一蹦一跳跑过来压低了声音:“姐,你去哪儿了,我一转眼儿回来就不见你人了,要是把你丢了回去父亲还不揍死我!诶,你去买衣裳啦?嫌我那身太旧了么。”
她参加笔试到去换衣服,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她应付的“恩”了一声,反问道:“钱袋拿回来了吗?”
邢雨嘉得意洋洋的笑,拿出钱袋来在手里一抛一抛的:“我邢小爷的东西也敢偷,瞎了他的狗眼!被我堵在死胡同里一同求饶,哎呀呀你是没看到,看得人真是解气!”
“拿到了便好,不要多惹事端,你先回府,在后门接应我,我有件要紧事要去办,很快就回去。”邢雨菀说道。
邢雨嘉扁着嘴不太愿意,好容易出来一次,这才什么时候就要回府了,不过姐姐的话他一向还是听得,心不甘情不愿说了句:“那你也快点回来啊,我在后门等你,记得敲门的时候三长三短的暗号。”
邢雨菀心里记挂着铺子,点了点头,就急匆匆的往墨香轩走去。
掌柜的早已经清点好了自己库房,盘算着一会能多要些过户银子,可是眼看着要到申时正了,还不见刚刚那位小公子的身影。
心急如焚的他不住的往胡同口张望,引得周围相识的商户一阵打趣:“何老,您这是在等贵客呐?”
何老就是墨香轩的掌柜,邻里邻居的瞒也瞒不住,他索性说全乎了:“可不是贵客么,今儿晌午来了个模样甚是俊俏的小公子,说要盘下我的店。”
众人一听纷纷羡慕道:“那可是好事啊!在这条胡同里赔的我棺材本都没有了,真相找个下家赶紧把店铺盘出去好收回点本钱回去过年了,何老你运道好,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肯盘下这冷清的老鼠都没有的铺子?”
天色晚了,北风呼呼的吹着,何老冷得操着手直跺脚:“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过看那模样和气度,肯定是个大家的公子,年纪倒是挺小,不过十二三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出不出的起银子盘点呢,约的是申时正来谈盘店的事,眼瞅着时间就到了,怎么就还没见人赢呢?”
其他商户一边收拾东西关门一边说:“何老你死了心吧,有钱的人就算要盘铺子也去隔壁那条红火的街上盘啊,但凡去过隔壁转了一圈,就不可能再来盘你的店咯!”
何老气的跺脚:“怎么现在大户人家也说话不算数了,害的我白白忙活了一下午清点库房,罢了罢了......”
何老收拾着自家的铺子,也准备回家了,却看见换了一身衣服的邢雨菀踏了进来,忙迎上去道:“公子你可来了,老朽还以为......”
邢雨菀打断他:“既是约定了时间岂有不守信之礼?我是去钱庄提银子耽误了些时间,掌柜的可将物品盘点清楚了?”
何老忙把她迎到上座,拿出一沓账本,说道:“清楚了清楚了,这是物品清单和进货的账目,公子您可以看看,货物一共是八百五十两银子,算上盘铺子的钱,算您便宜点,一共一千两银子罢了。”
邢雨菀没回答,低头翻着账本,不到一刻钟,就看完了一本又拿起另一本翻看着。何老自讨了个没趣坐在一边边喝茶边拿眼神瞥她,心里泛着嘀咕。
这位小公子小小年纪,可不像是个会看账的,多半是装装样子想压价的吧?
又一刻钟过去,邢雨菀放下账本,叹了口气:“掌柜的,原本看你是个老师做生意的,才想着盘下你家的铺子,若要使如此这般诓我,那边算了,这条街上想来还有很多铺子要盘出去的。”
说罢,起身欲走,何老连忙拦了一拦:“公子且慢且慢,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嘛,要不我再给您让五十两,就当结交为小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