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菀瞳孔一缩,这人的额头上有一块青黑色的图腾,西越人!
不对,这伙人不是邢雨莲招来的,邢雨莲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顶多收买几个江湖二流杀手,不可能动用到西越的人。而且看这群人训练有素的样子,怕不止是江湖草莽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从来没有遮住脸的人,邢雨菀在脑海内搜寻了一下,上一世的沉沉浮浮似乎跟西越没有什么干戈,可是细细想来,不论是北漠还是南蛮,每一次的扰边几乎都卡准了时机,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深思。
大周的东边临海,唯一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只有西越。
正午的阳光晒的人睁不开眼,松针渐渐开始发烫,邢雨菀暗暗下了决心,缓缓从树枝头走出。
一抹纯白空灵的影子渐渐露出了一个袍角,邢雨菀也不着急,慢慢的坐在了枝头,闲适而淡然:“阁下何人,你的主子又是何人?”
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扬起,墨发扬起一面黑色的风帆,眉目如画,声音空灵。
黑衣人首领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旁边那位倒是说了:“邢四小姐?”
“是我。”邢雨菀理了理被松针弄乱的衣裙,道:“总不能让我一无所知的就跟你们走吧?我总要知道自己将要去到哪里,有没有危险,否则凭什么要我跟你们走?”
那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告诉邢四小姐也无妨,在下孟朗,也是怀庆府人,说起来也算是跟邢四小姐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