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流出一行清泪，眼泪掉入枕头消失不见，那一块被眼泪沾湿的地方颜色变得更深。

月凝轻声说，“没事的，钰陇会没有事情的。”

他的放到程高寒的胸口，轻轻的拍抚着，似乎想要安抚程高寒的情绪。

下一秒，程高寒睁开双眼，双眸蓄满泪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流下来。

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衣领，大口大口地唿吸，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月凝的手一转拍着程高寒的背后，“深唿吸，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程高寒冷静下来之后，他看向月凝缓缓才说，“我和他的契约不见了。”

他沉默了一下，像是要把那句话中的每一个字艰难的吐出来似的。

“他跟我说过，只有他死了，这个契约才会消失。”

而他就能活下来。

月凝安抚着程高寒说，“钰陇说不定没有死，你不用太过于伤心，有光明神在，他一定会吊着钰陇的性命。”

程高寒看向月凝，“钰陇？新的神龙出现了？是程殷对吗？”

他虽然在问，但是他的语气带着肯定。

月凝点头，“是。”

程高寒点头，“这样也好，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月凝眼里带着忧虑，他还是点头带着黑炫出去。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让程高寒自己一个静一下就好。

等到月凝他们彻底离开，程高寒才把头埋到被子里。

妈的，真是狼狈，好不容易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对，龙，居然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