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今天到底是没穿唐倩提议的旗袍。

那件旗袍是请老裁缝按照老款式做的,比较贴身叉开得也有点高,现在穿还是太高调了,再加上傅承聿的身份本就敏感,江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穿的是比较保守的红色套装。

偏正式的小开领短西装与齐膝的包臀裙,再配上一双红色的细高跟,整个人就像朵火红的玫瑰花,既显露了好身材又十分得体,倒是跟傅承聿的军装十分般配。

红花配绿叶了可不是。

有这么一朵娇滴滴的玫瑰花,谁不甘心当绿叶呢。

这是绝大多数来参加婚礼的人的内心写照。

喜宴是在程卿的店里举办的,提前歇业了三天就是为了筹备儿子的婚宴,几乎每个包间都用上了,一圈酒敬下来,即便喝得是果酒,江颜也有点微醺了。

吃完喜宴回了大院儿,傅承聿的这帮兄弟又非要闹洞房,估计是机会难得,即便傅承聿的脸都黑了,一帮臭小子也没轻易放过他,闹江颜肯定是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闹的,就可劲儿地折腾傅承聿,把往日他在部队里操练他们的法子都使了出来,可真是好一顿报复。

等傅承聿终于把这帮没眼力见的臭小子轰走了,江颜都已经卸过妆洗过澡了。

还换了身衣裳,正是今天没穿的那件旗袍。

傅承聿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化妆镜前抹脸。

接近无袖的旗袍露出两条滑腻的藕臂,沾着乳白色面霜的手指对着镜子细细往脸上涂,脸上涂完了还没结束,继续顺着脖子滑到手臂。她涂得及其认真,仿佛没有察觉已经打开的房门,以及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傅承聿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移动,仿佛那双游动的葱白小手不是在护肤,而是引领他视线的指挥旗,不然怎么让他完全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