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对方拒绝了,说要等人。
数日后再见,就是在河边,他和蔺长风在北岸,盛北笙则扶着慕容子白在河的南岸散步。
他们四个还隔着河说过几句话。
只不过,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蔺长军眼神微沉,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他呢?孩子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没有孩子…寤生,大出血,都没了。”
盛北笙低垂下眸,唇色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虽是隔着房间门跟勇武将军说话,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一如当年他听到子白怀孕那般。
他早就问过郎中,郎中也明确说过像子白这样的身体是不适合生育的!
所以他每次都很小心,一年都没敢碰对方几次,就是为了避免子白怀上。
可他还是低估了子白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决心。
孩子最终还是有了。
他原本想在孩子还没有成型前给他打掉,却因此与对方爆发了最持久的一次争吵。
慕容子白趁他不在,偷偷溜走了。
过了好久,他才收到对方的来信。
他不远万里追去边境,那个家伙却只是摸着肚子,一脸微笑地望着他,语气软软地说:“昨晚突然起不了夜了,北笙,我需要你。”
他心软了,没敢再说打胎的事情。
他只能看着子白的肚子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在心底暗自祈祷。
那年冬天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人们抬头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只有他,目之所及,皆是血色。
蔺长军喉咙微微紧了紧,“怎么会这样……”
他那个时候确实不太喜欢慕容子白。
他觉得一个可以生孩子的男人,就不是正常人。
如果不是慕容子白身上的书卷气以及那文雅的谈吐,他甚至都不想跟他对话。
按理说,他应该不记得慕容子白是什么样子的,可在这一瞬间,蔺长军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那人清冷的脸庞。
“大哥!你还愣着干嘛,你应该问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二哥…的情郎平安生子!”
蔺长卿的声音,将俩人一同拉回了现实世界。
盛北笙侧过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
他的语气不明,只不疾不徐地道:“听勇武将军说他的爱郎也和子白一样是雌雄同体,恕在下多言,那孩子最好还是打掉吧。”
见盛北笙要走,蔺长军连忙拦住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二弟那孩子能打掉当然好,可他们就是打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