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畔慢慢放下怀里的齐重衍,准备上前听封。

她显摆得指挥一堆毒虫为她开道。

那场面格外拉风。

因着场上毒物四蹿,各大臣皆是有言不敢发。

只有一顽固大臣,上前说道:“军营乃是重地,皇上岂能让一个女子进去?王妃本事是大,这臣不敢不服,可封王妃做驯兽军师,还让各军都听从王妃号令,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军营已有护国大将军……”

老臣滔滔不绝,极力反对。

皇帝念及对方是临危不惧的忠臣,没有不耐烦地打断他。

早早候着的江畔,冷眼旁观。

说别的她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可对方揪着她是女子来论述,她实在对这老顽童没什么好印象。

听着他喋喋不休,反反复复提及她是女人,江畔忍了忍,没忍住。

她给齐重衍使了个眼色。

齐重衍依旧失神地靠在椅子上,苦恼地仰着头祈祷快些宴会结束。

收到江畔眼神后,脸红扑扑的他,忽然喊道,“父皇。”

皇帝只看了眼齐重衍,原本还在犹豫的他突然就一锤定音地道,“朕意已决,事情就这么定了!”

众人:“……”

江畔笑眯眯的指挥宠物离开。

宫人顺势取来扫把打扫大殿。

众目睽睽下,她抱着齐重衍离开。

与此同时,她身后响起几句小声讨论:

“这尊亲王妃是吃铁了吗?怎么跟个秤砣一样?”

“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不是说王爷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王妃还要抱着?”

“或许是王爷怕蛇……”

……

江畔走后,蔺长军姗姗来迟,看见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很想问,为什么大家要这么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什么事情已成定局?

蔺长军顾不得周围人的眼神,一脸紧张的上去请罪解释。

结果皇帝却笑呵呵地狂赞他的外甥女,还说让他有这个外甥女是多大的福气。

一开始蔺长军以为皇帝说的是江玥,短暂的迷茫后便与有荣焉地接受了皇帝的赞扬。

直到皇帝离开,他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一切。

皇上说的不是江玥!

而是江畔!

他最不放在眼里的外甥女,成了特命驯兽军师。

对方不仅不用随时待命听他这个大将军的话,还能随意调遣他的士兵!

蔺长军心惊之下,也没忘拉住个人问清楚全过程。

得知江畔真的懂驯兽,还都是些毒物,蔺长军神情立马变得晦涩难懂。

等他回过神来时,众人都已经散去。

想着突然大肚子的蔺长风,想着还没有安顿的兵马,蔺长军咬了咬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