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盯着的人可不少。
就连不久前她从采花大盗救下来的那个女人她都派了几个老鼠过去跟着。
一开始是听屋外的鸟雀说那人摘了她的面纱帽,她觉得奇怪才让老鼠跟过去的。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对方是燐国公主。
而且还是个颇不受宠的公主,连疤什都敢呛她。
也不知道那天采花大盗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公主特意雇来做戏的……
江畔想着事情,越想越远。
齐重衍见她不说话,有点置气地道,“你又在想哪个男人?本王在跟你说话呢。”
她不会是又想去南风馆喝花酒了吧?
齐重衍脸色冷了两分,他走到江畔面前,弯下腰,抱住她。
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本王腿疼了。”
江畔刚回过神,又被他这举动给搞得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男人略微冷绷的脸,伸手揽住他的腿和腰,将他打横抱起。
“你说的那个吐了一路的人应该是蔺长风。”
江畔和他对视一眼,后者眼眸微怔。
江畔笑了笑,默默抱着他来到院外的大树下。
大树两边是石子路,不远处还有池塘。
池塘旁边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桌子边上只有两个座位。
江畔将他放到其中一个位置上,自己则坐到他旁边。
刚坐下,原本还在枝头上休憩闲聊天的小英立马就俯下身飞了过来。
落到桌子上时,它翅膀扑哧了两下才成功收起羽翼。
江畔用筷子夹了点米饭放在它面前。
小英只低头看了眼,没有吃,而是开口向江畔报告道:
‘蔺长风吐了,蔺长军很生气。’
‘两个长胡子老头抓着蔺长风的手,一个老头很害怕,一个老头很兴奋,他们异口同声说是喜脉。’
‘蔺长风不信,要掐死老头,老头不断挣扎,蔺长军大声喊住手,救了白胡子老头。’
‘蔺长军让老头不要四处乱说,并在河边找到了面朝长河哭泣的蔺长风。’
‘蔺长风说他可能中毒了,不可能是有喜,蔺长军说这件事先不提,如果身体没有很严重,就等晚上回城了,暗底里再去找大夫看病。’
小英叽叽喳喳交代完,就歪头吃起了桌子上的米粒。
“真期待看到他生出小孩的恐惧表情。”江畔拿起公筷,心情很好的给齐重衍夹了两块肉。
“吃饭吧,老婆。”
齐重衍低头看了眼那精致盘子上的肉片,眉头一皱,“为什么要说晚上回城再去看病?他们现在是不在京城保护皇上吗?”
听到齐重衍的话,小英侧过头看他,“是这样的,男主人,他们早上带着呜呜泱泱一堆人出城去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城郊外河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