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江畔陷入了恍惚之中。

而齐重衍听到她的话,却是冷声哼了哼。

他也没有再计较,毕竟他只是气不过,随口吐槽两句,并没有真的想克扣那胖头鹦鹉的粮食。

那些个兽宠都是跟着他王妃办事的,他和王妃都没道理只让它们来回奔波,累死累活,却又黑心的不给它吃饱。

他才不是那么没有风度的人。

强制自己忘掉刚刚和鹦鹉互相嘲讽的稚气行为,齐重衍正了正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长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个事儿。

他定定地看着江畔,“你还没跟本王说刚刚那个擅闯王府的男人是谁呢。”

他前面还没吃丹药,就光看到她跟老鼠吱吱吱了。

说到那老鼠…吃得好像也不少,身形和刚刚那鹦鹉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

齐重衍有些默然,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养的,胖不溜秋的还能这么灵活。

见江畔不说话,齐重衍呐呐地补了一句,“那领头鼠的伙伴是在哪发现的他?确认过身份了吗?需不需要本王派人去抓他回来审问审问?”

面对齐重衍的几连问,江畔抽回思绪,轻笑着一字一句地道,“确认过了,是蔺长风。”

“蔺长风?”齐重衍眉头轻皱,不太敢相信。

是蔺家兄弟中排行第二的那个蔺长风?

一瞬间,齐重衍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猜疑。

对方深夜到他王府,还蒙着脸,是想造反不成?

还是说因为江玥成为了太子妃,蔺家那三个现在也开始站队太子了?

蔺家不会也跟文家一样,觉得父皇想找个理由废掉太子,推他这个王爷上位,因此想铲除他,给太子清障碍吧?

不不不,不可能,蔺家世代为将,向来都是只听皇上的,从不站队。

蔺家三兄弟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枉顾祖训,不把蔺家上下满门当一回事儿。

细琢磨了一番,齐重衍冷声询问,“那人是在将军府发现的?王妃怎么确定那人就是蔺长风,而不是将军府的人或者是故意引我们怀疑将军的?”

若是可以,齐重衍并不想把为南朝出生入死的战将想得那么糟糕。

他知道将军府的人对原王妃不好,但他也不能因为私人情绪,无视掉对方为南朝打下来的胜仗。

只是…对方只身前来,也不像是要对付王府,倒像是奔着王妃来的……

余光瞧见江畔眼底的戾色,齐重衍强忍下自己心头的猜想。

江畔现在是他的王妃,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管对方是不是原江畔,有没有遭受将军府的区别对待,又对将军府是何感情,他都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

斟酌片刻,齐重衍寒声道,“若真的是他,本王不管他是蔺长风还是蔺长军,也不管他这次是想来针对本王还是想来针对王妃,本王只有一句话,本王永远站在你身后。”

说着,齐重衍拉过江畔的手。

发觉对方手掌心有些凉,他皱了皱眉,合起手掌放到嘴边呼了呼,又尝试用自己的手给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