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浮……”齐重衍扭了扭腰板,气红了脸,“就算你是王妃,也不得对本王无礼。”
江畔笑了笑,“说这话之前或许你应该把你的手松开再说话。”
齐重衍顿了顿,尴尬地松开抱江畔脖子的手。
他轻轻坐回到江畔怀里,然后敛了敛眸,忽的回道,“那信我让擎彦送去的。”
“哦,那你回头自己问他去吧。”江畔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我反正没收到。”
“嗯。”齐重衍应了声就没再开口了,整个人心事重重的。
进了宫,俩人坐上轿辇,前往宫宴。
身上繁琐的宫服很重,江畔有些不习惯,坐在轿子上跟个大佛似的。
很想把衣服脱了,但望着肃穆的宫墙,原身骨子里的仪态让她做不出没规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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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并不是为了庆功什么。
江畔到时,宴会上只有太子和太子妃。
所以,这很明显是家宴。
是那皇帝为了看看他儿媳妇,特意赐的宴吧?
太子太子妃地位在自己之上,按理说江畔一进去就应该作揖行礼。
但仗着没有多少太监奴婢在,江畔就是不鸟她们,连江玥频频朝她望过来,她也只当没看见。
江玥也很会给自己台阶。
她直直走过来,拉住江畔的手,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畔儿,你我既是姐妹,日后就不必多礼了。”
江畔:“………”
“皇兄。”
太子坐在原位上,朝齐重衍举了一下酒杯。
多数情况下,太子都叫皇兄,很少会称呼他尊亲王。
所以齐重衍听了反应并不大。
他坐下后也举了一下酒杯,只是余光时不时瞟向旁边的江玥。
可惜江玥满心满眼都是和江畔“叙旧”,压根没有看过来。
江畔瞧着这一幕也是见鬼了觉得有趣。
说好的两情相悦呢?
可能是见江玥不看他,齐重衍终于正脸看太子了,他颔首回应太子,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哟哟哟,看着很苦涩呢。
江畔摩挲指甲上的蔻丹,一副吃瓜表情。
自古以来,亲王和太子,自然是太子地位更高。
按规矩,理应是齐重衍先行礼,然后太子再回他家礼。
但……
齐重衍是皇帝最宠爱且唯一一个被册封的亲王。
如若不是他双腿残疾,太医检查说他无法人道,这太子还不一定落到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