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
明澹不辨情绪的指示响起:“把裙摆撩起来。”
“……哈?”
许娇河难以反应,朦朦胧胧从喉咙中发出小动物受惊的促音。
“不是想让我为你涂药吗?”
“那就把裙摆撩起来吧。”
明澹再次说话,那种熟悉的柔和感,又像障眼法似地将许娇河的心绪包裹。
他半跪下来,亦挪开了贴紧肌肤的道靴,居高临下的姿势改变,自内而外的压迫感便少了许多。
此刻骑虎难下,许娇河也只好尽量控制住不稳的气息,撩起裙摆,将胫衣的裤脚挽了上去。
两节藕段一般的小腿展现在明澹眼中,再往上,便是膝盖的连接部分。
许娇河曲着双腿靠坐,发红的肌肤便藏起大半在陷落的阴影里。
明澹看得专注,并不急着用手,他示意许娇河将药瓶递给自己,才道:“肿了,疼吗?”
“也还好……是我自己吃不了苦,又受不得疼,不关兰赋的事情。”
见对方成了这副凄惨样子,还要忙着为别人说好话,明澹失笑:“我当然不会为此责怪兰赋,毕竟每一位在云衔宗修行的弟子,倘若课业完成不好,受到的惩罚远比这要重得多。”
修行一道,贵在刻苦和自律。
便是风气最松散的宗门,于此道上也会制定一些相关的责罚措施。
许娇河苦着小脸,可怜巴巴道:“我以后会更加认真学习的。”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