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好了吗?”
猫大女寝里, 一位女生盘坐在椅子上,用肩膀夹着手机有气无力答道:“没, 这个格式怎么改也改不好。”
“——习惯就好, 毕业季就是这样, 没有定下标准的论文格式总是有错误。”
“——这才答辩……等你到交稿阶段那才叫痛苦。”
罗诗琴:“听起来你经历还挺丰富。”
“——我毕业那年打印的稿纸比我大学四年都要多,”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有戚戚,“这个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每个学校甚至每个学院的规定都有可能不同, 你自求多福哦~”
罗诗琴叹了口气,语气恹恹:“知道了,你上班去吧, 别迟到了。”
“OK~下班再聊~”
“嘟”的一声后,电话被挂断了。
今天是艳阳高照的周六, 寝室的三位学妹相邀着出校去拍照,现在的502寝室里只剩下罗诗琴一个人在对着电脑出痛苦面具。
她反复检查了好几遍, 带着一点不太确定的心态确定了答辩的论文稿子。
也没其他办法了,她桌子上还有那一摞打废的稿纸, 就算是用来写符纸也没办法——双面文字排版得密密麻麻, 实在是没其他空白处可下笔。
指尖已经被键盘和鼠标摩挲得泛着不正常的殷红, 罗诗琴紧了紧手心,随后抹了把额头叹了口气。
“今年的夏天, 格外的热啊。”
说着这么一句话, 她摘下眼镜,侧头看向紧闭的窗户。
哪怕有着半截磨砂面, 窗外的烈日仍然将光线透了过来,晒得让人睁不开眼。
罗诗琴抬手捏了捏被眼镜压出印子的鼻梁,思绪回到了半个月前。
海滨市的那一次谈话过后,笔友就时不时过来和她探讨那次做梦的事情。不过比起罗诗琴,梅华月和先前有过类似经历的室友们一样,脑内的记忆就模糊了很多——要不是凭借作为小说作者收集素材的执念,她估计会忘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