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只有一点,仅仅只差一点!
乌黑的指甲几乎刺破黑暗,却终究停留在这一处——不。
天上电光一闪,雷声轰鸣,屋顶上的大洞灌进呼啸的狂风,呜呜声甚至比鬼嫁娘们还要吓人。
“我说了,剧情的最高/潮还没开始呢。”
先前被鬼嫁娘们推向后处,隐进黑暗的罗诗琴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指缝间夹着厚厚一沓子黄符。
她微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从天上灌下的狂风怒号着卷其她手指间的黄符,在下一刻,无数虚白的云朵汇聚在天空,硬生生吞噬了几乎一半的黑暗。
漏顶屋上,狂风呼啸,风雨欲来。
砖瓦之下,雷云汇集,电光闪烁。
小雷云们欢呼一声,在罗诗琴的示意下四散开来,然后覆盖住了缠绕着鬼嫁娘们的麻绳上。
几乎是下一秒,焦味在这片空间弥漫开。
小雷云心满意足地移开,寻找下一根绳子,而它先前所盖住的地方早已没了粗糙的麻绳。
空气中,焦味越来越浓。
那只和最前面,靠得最近纸人的手向前猛地一伸,直直刺进了惨白纸面中。
纸人惨叫一声,捂着脸倒退几步,尖叫道:“我的脸!!”
那不断变化着表情的白纸上,肉眼可见的大洞透出其中虚无的内里。
它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周围,被解开束缚的鬼嫁娘们狰狞大笑,将染血的双手割向这群纸人的脖子与四肢!
这是一场屠杀。
……也是一场无法挽回什么的发泄。
罗诗琴的心率很高,但她也仅是淡淡笑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