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褚致远踩下刹车,转头探过身,盯着褚书颜,将这四个字饶有意味地重复一遍,瞳孔幽深,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好像要把她吃掉……
我愿意
褚致远的眼神实在是意味不明, 一直盯着她,好似一定要看穿什么。
褚书颜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不是害羞, 是被他这样赤.裸裸盯着, 心里有些发毛, 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是啊,你雇我演戏, 付我费用,可不就是甲方嘛!”
她也真敢想, 雇她演戏, 片酬还挺贵, 能请专业的演员了。
不然还能怎么说呢?
褚致远转过头启动车子, 踩下油门,右转出写字楼车库,“噢,这样啊!”
“不然呢?”褚书颜想到她那些幼稚的男同学, “男生都什么癖好,喜欢别人喊爸爸。”
褚致远扬了扬唇,“不,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你是甲方,你是老板, 你最大。
窗外似乎飘起了盐粒子, 北城的雪今年来的格外晚一点, 十一月底姗姗来迟。
与南方的雪不一样,北方的雪含水量低一些, 更轻盈,人们不用打伞,让雪落在肩头、发丝上。
褚书颜把窗户打开,伸出手去接雪,即使每年都见到,仍会有新奇感。
北方的风是干冷的,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车里开着暖气,上车之后,褚书颜就把外套脱了,一冷一热对冲,褚致远问她,“你不冷吗?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