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只是离开了几天而已,可在回来的时候却浑身是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陈郁现在多想再听他吹牛逼侃大山,可现在,都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沈知韫紧紧地拥抱着他微颤的身体,轻声安慰他道:“于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
陈郁的手也紧紧地扣着沈知韫的腰,前段时间他一直在硬挺地撑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抱着她,听着她的声音,吮吸着她的味道,他才能稍稍的松一口气,感觉没有那么难熬了。
沈知韫在医院一直陪到陈郁很晚,直到沈兰芝不放心,打电话过来询问。
沈知韫才依依不舍得地站起来,她拉着陈郁的手,道:“我明天再过来陪你。”
陈郁点头,“好。”
沈知韫松开他的手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别忘了报志愿。”
陈郁微愣,似乎真的忘了这件事,抬眼看着沈知韫,问道:“确定就宜大了吗?”
沈知韫微颤着眸光,仿佛破碎的晚霞,她微微地勾起唇角,露出笑容,“嗯,就它。”
陈郁也笑了笑,开玩笑地说,“好,那我们宜大见。”
沈知韫唇角微颤,隐在身后的手指紧紧地蜷成拳,她笑了笑,轻声道:“好。”
沈知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医院,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六神无主,面容苦涩。
沈知韫浑浑噩噩回到家,沈兰芝从厨房里出来,往她身后瞭了瞭,打趣地说道:“我们小姑爷怎么没跟着一块过来。”
沈知韫突然定住脚,昏暗的眼睛缓缓地抬起来,声音嘶哑无力,“姑姑,我不想去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