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夫笑到不行,烟都喷得断断续续的,等再也听不见说话声,才将目光抽回放到菲恩身上。
他从小就擅长观察人的肢体和神态语言,尤其在浸润风月场多年后,功力有增无减,这会已经看出他们的关系较啤酒节那晚发生了一些转变。
也因此,他对虞笙的称呼从玛雅变成了“Finn's girlfriend”。
“菲恩,你的女朋友很可爱,配你这种偶尔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可太浪费了。”
后半句话是开玩笑的,细听还带着几分毛遂自荐的自信。
菲恩冷冷瞥他,“你要是没睡醒,就光着身子去冰窖里待会,等什么时候意识到虞笙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再出来。”
他的语气也称得上冷冽,警告的意思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
被这么绵里藏针地挤兑了一番,莱夫还是不气恼,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好脾气地指导他:“刚才那句话,在'虞笙'面前加上'我的'威慑效果可能会更好。”
菲恩改成半倚在车上的姿势,气场跟着变了,慵懒到连话腔听着都漫不经心似的,“她只是虞笙,不是我的。”
虽然他很想把她变成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的。
莱夫注意到他右手有明显的收缩动作,笑笑,没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昨天姑姑来了我这一趟,她还说起了你,说今年我们弗罗伊登伯格家族也收到了法国时装协会邀请,不过她今年不打算出席时装周,就托我问你要不要代替她出席。”
“不是还有你吗?”菲恩对这种场合不太感兴趣,尤其想到名利场上觥筹交错间的虚与委蛇后,脸上嫌恶的反应没能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