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的姿态,像是笃定这次见面后,他们还会有后续。
虞笙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
半路,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话没跟他说清楚,回头看了眼,他还笔挺地站在街道中央,被月光剪出一轮狭长的侧影。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有什么东西炸开,菲恩主动走到她身边问,“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虞笙投机取巧般地把问题丢回去:“你就没话对我说?”
“有。”
他顿了顿,“但在那之前,我更想听你想说的话。”
虞笙沉默了会,不管他会不会受伤,又或者听不懂她某些动听美妙的中国话,她都决定把话挑明。
“我不知道那一夜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就和我在用餐时说的那样,我能记住的画面其实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很多细节我都衔接不上……如果那天晚上,我真做了什么让你尊严受损的事,我跟你道歉,但也只能跟你道歉……”
说到这,她开始语无伦次,“当然也可能那天晚上什么坏事都没有发生,你给我打电话,说想要见我,只是因为你的情迷时间比我要长,并对我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喜爱,但不管出于哪种原因——”
她停顿几秒,正准备接上一句“今天过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good luck for you”,不期然被他截了话头:“Now it's my turn.”
虞笙下意识看他,他低垂着眼皮,睫毛浓密纤长,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小片阴翳,角度问题,显出很奇怪的形状,乍一看像蝴蝶。
他的睫羽一颤,蝴蝶跟着振动翅膀。
神色就跟会说话似的,看上去无害极了,虞笙顿觉自己跌入了蝴蝶群中,它们频繁扇动的羽翼织出密密匝匝的网,劈头盖脸地将她兜住。
“虞笙。”他叫她。
“Kann ich dich küss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