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白色的信鸽落在朝华窗前,朝华嘴角挂上一丝笑意,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上面只有几行字:太子妃被大云陛下囚于皇宫,暂无法与其取得联系。安宁伯于闹市被人刺杀,追封越亲王。
洛洛还在君以寒的皇宫,不知道这两个月他过得如何,会不会瘦了。
朝华提笔写到:继续探查太子妃的一切消息。
写完之后绑在信鸽腿上,将信鸽往空中一抛,看着信鸽越飞越远,最后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
朝华脸上依旧笑得温柔,细看之下,黑色瞳孔中并无一丝笑意,反而有着数不清的寒气。洛洛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君以行居然死了,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毕竟君以寒对君以行有多好,从他们在诏狱的待遇来看,他再清楚不过。君以行怎么会死呢?朝华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他虽然在大云呆了几年,但并未对大云设防,故而在大云并未安插多少眼线。自他被君以寒关在诏狱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之后,他就知道以前是自己错了,亲兄弟还有可能会因为皇位抢个你死我活。更遑论他们是两个国家,哪怕有一层表亲关系在,终究还是两国人。
他以前一直觉得大云也算是他的母族,终究还是被现实打了一耳光他才清醒。朝华从被君以寒强行驱离大云,他就开始在大云安插眼线,虽然可能晚了一些,但这不过是开始,一步步来总会得到他想要的。
时洛已经在皇宫中呆了快半年,这半年来,君以寒一直对他离开的事情避而不谈。时洛也清楚自己这般直接对上君以寒,让他同意离开就是天荒夜谈,绝无可能的事情。
他索性放弃了去找君以寒说离开的事情,整日在皇宫中无所事事,四处闲逛。每天从睁眼开始,一天的生活就已经明了,穿衣吃饭闲逛休息。每一天都基本和前一天完全一样,时洛偶尔也会看看书,去太医院帮帮忙什么的。
只要他不说离开,君以寒对他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柏锦玉更是对他宠得厉害,但凡他想要的,柏锦玉就没有不给的。偶尔他还会被柏锦玉带去看清湖郡王和雪妃,其实这小日子过得还挺安静祥和的。可这样的日子不是时洛想要的,他最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