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寒抱了一会儿后,松开时洛道:“往事不可追,是朕过于执着,朕不该如此对你。天下之大,待你伤好,自由阿洛喜欢。”
时洛表情淡淡:“借陛下吉言。”
君以寒站起身:“阿洛好好修养,朕还有有事,不多留了。”
时洛和颜悦色说出真心话:“恭送陛下。”
不管君以寒时出于什么原因要放他走,对他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害。
君以寒能听得时洛华中的喜悦,心中的苦涩更添了几分,原来阿洛觉得离开他,会这样高兴。
在寝殿躺了大半个月,经过太医精心调养,时洛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伤口基本已经愈合,才被允许下地。这期间,君以寒只来看过他一次,柏锦玉倒是经常过来陪他,偶尔和他说说清湖郡王府这些年的事。时洛一边只安静的听着,并不发表看法。
他能走动的第三日,柏锦玉派人将他请到了未央宫,让他坐在了屏风后面。
不多时,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入了未央宫,时洛在看到他们的一刹那站起身来。
怎会如此?时洛还记得上一次见他们的场景,五年之前,这两人分明满头青丝,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岁,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而现在两人也不到五十岁,却比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饱经风霜的模样让时洛的眼睛有些刺痛。
他垂下眼眸,原来他对他们的打击如此之大。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相认,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会和五年前一样吧,儿女绕膝,阖家欢乐。可偏偏因为他,苍老得不成样子,时洛心上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屏风后面的响动并不大,未惊扰到前面的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