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给他了一个后脑勺,乌黑的长发坠了一半到腰间,随着动作轻扫在起伏的臀线间,剩下的一半被留在上方,那还是他今早亲手挽起的发丝。

误以为李映池是生了他的气。

但华衔青一时间竟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也可能是他今日错得太多,一下子不知道从何开始反思。

而恰好,李映池视野里忽然闯入了一件极为眼熟的东西。

困顿恍惚的视线蓦地清醒了些。

此时他们已经远离的最热闹的中心,来到了庙会活动的外围,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湛的溪流,在日光下泛着凌凌波光。

一块眼熟的手帕正在河边的柳树底下孤零零地躺着。

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还没等李映池看清那是不是自己丢掉的那一块,被他松开手的华衔青突然开口了。

“为什么要这样?”

李映池回头看去,因为华衔青背对着日光的原因,他的视线被晃得很模糊。

他没能看清华衔青在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能模糊地看见对方紧绷的轮廓线条,与说话时衣领中若隐若现的起伏。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忽视,华衔青站在原地,声音低哑,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着,与之前见到那块手帕时的状态一样。

“你不是喜欢我吗?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会想着别人?”

单独相处时沉默不语的氛围,总是令你出神的破旧手帕。

如果你的选择真的是我,只是我,可为什么我总是会如此不安。

这几日积攒的不安思绪在这时再次被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