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便只好伸手掏了锭从段怀风那里顺来的银锭子递给了鸨母,“还望指点。”
鸨母见钱眼开,抬掌颠了颠重约十两的银锭子后立马笑逐颜开道,“指点不敢当。只不过公子你若是诚心想见惊玉姑娘的话,就须得去最上层的三楼打茶围、赋诗词。只有公子你赋的诗入了惊玉姑娘的眼,她才会见你。”
既已得知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十七接着点点头示意知晓,跟着就越过鸨母,抬脚继续往楼上走去了。
红粉阁楼越是往上去,就越是朱栏曲楹、风月靡人。
十七拾级而上,皱眉在这入目是脂粉婀娜、入耳是盈盈娇笑的红粉阁楼缓步前行。
或许是因为皱眉冷脸来这温柔暖乡的人很少的缘故吧,十七一路上遇到的那些红倌女子竟都跟见到了什么稀罕猴子似的好奇盯着他看,并且还都试图用温柔言语或曼妙身体让他展颜无忧。
十七越走,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等耗费了大约小半炷香的功夫才推拒完了一群试图让他开心起来的莺莺燕燕的娇声挽留后,十七这才终于来到了花魁惊玉姑娘所在的顶层三楼。
然而十七方走到三楼,还没寻到那打茶围的地方,就不期然地听到了某个狎妓之客的遗憾感叹。
那人遗憾感叹道,“惊玉姑娘已有一月不曾邀人进房,也不知那公子哥怎么就得了惊玉姑娘的青眼,连诗都没有赋一首,就……唉,要不是那公子哥面生得紧,真想同他取取经,下回也让我做一回惊玉姑娘的入幕之宾呐……”
十七不小心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黑,仿佛绿云罩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