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尚随口答一句,专心为秦争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我不喜欢他。”秦争直白道,他还想说,不准祁尚去见孟信云,但是不敢。
“我知道。”说起来,孟秦两家有姻亲,孟信云跟秦争的关系原本应该比他更亲近些才是。
但是秦争从小就烦孟信云,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惹急了打不过就咬人,跟小狼崽子似的超凶。偏偏孟信云这人还喜欢逗孩子,每次都要把秦争气得跳脚,最后还需要祁尚来哄。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信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就是不喜欢他。”秦争道,“烦人精,烦死人了。”
“总要有个理由吧。”祁尚无奈道。
秦争认真道:“比如你刚才和他打了六分钟电话。”
“你是秒表成精吗?”祁尚觉得好笑,“我以前还跟你打六小时电话呢。”
“那你还特意出国见他呢,明明就在同一个地方,你都不舍得花几分钟看我一眼。”秦争要委屈死了,“我特意过去找你,你还对我爱答不理。”
“我没有。”祁尚按了按眉心,他受伤后应该没有失忆吧,他什么时候特意去见孟信云,还对秦争爱答不理了。
“明明就有,还不止一次。”秦争越想越委屈。
“说了没有。”祁尚心想,回头还是给孟信云打个电话问问吧,他是不是又逗秦争了,这么大一人怎么还如此幼稚,难怪秦争烦他,果然是个烦人精。
“什么没有啊,我都看见照片了。”秦争嘀嘀咕咕。
涂药时,伤口被刺激得更痛,秦争眼睛瞬间红了。
祁尚心想,完蛋,他怎么忘记秦争怕疼这件事,这小哭包不会又要哭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