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受过的那些折辱,顾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脏的,在没有洗干净之前,不可以污染家里的任何一处地方。
袁依珊没有办法,便顺着姐姐的意将她带进浴室,放了一池子热水和沐浴液。
沐浴间,淡淡的紫苏味一点点弥漫开来。
她将她身上的衣物解开,一件件落下,映入眼帘的,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
小家伙愣住了,几秒钟后,一双好看的荔枝眼睛里,泪水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外涌。
顾瑾见她这样,艰难地抬起胳膊,试图去给她的芯机人擦眼泪。
袁依珊压不过心里的难过劲儿,芯机喉咙也因此变得沙哑。
“姐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你告诉我!”
怀里的人使劲地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监|狱那种地方,即便是工作人员尽职尽责,时不时的,在狱长们察觉不到的地方,囚|犯之间也会因为某种情绪对她们看不惯的人使用暴力。
她没有勇气去回忆被一群女土|匪殴打的场景,更没有办法去跟她的芯机人言说。
袁依珊看人这样,也不问了,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她把这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放在浴缸里,用自己的芯机爪子一点一点给她清洗。
顾瑾意识很微弱,但她还是强行保留着一丝清醒。
经历着生死与她的芯机人再一次见了面,是那样的难能可贵,她一秒钟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