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傻狗虽然很欠揍,但是就这么死了……谁都接受不了。
他又想,若死的是他,宝莓会不会也为他掉两滴泪?
傻狗虽然很欠揍,但在柯府人缘却很不错。
扫地的小厮天天说傻狗掉毛,时不时跟傻狗对骂,如今听说傻狗死了,自个儿偷偷躲进屋里哭了一回。
傻狗炸的太碎,柯褚只能给傻狗立了个空坟,空坟立在傻狗平素最爱捣乱的后院里。
当柯褚和沐哥儿隔日去看时,傻狗坟前多了好多东西。
有满是咬痕的木棍,有织布的细线,有一截裤角……还有一个大鸡腿。
大鸡腿放在傻狗坟前最中间的位置,碑上的傻狗之坟还被人改成了狗哥之坟。
柯褚知道是谁改的,他没给改回去。
一整月的时间里,柯府没有了傻狗吵闹的嗷呜声,也没有了笑声。
安静的柯府让所有人都不习惯,若哥儿等人谁都不敢在沐哥儿面前提起傻狗。
沐哥儿始终没法从傻狗的死亡缓过来,傻狗死的太突然。
这天,张宝莓找到沐哥儿,邀请沐哥儿去佛祖庙。
张宝莓说:“我们来去为傻狗祈福吧。”
沐哥儿应了。
来到佛祖庙后,沐哥儿在庙前跪了许久,天黑时,沐哥儿才起身。
住持喊住沐哥儿,问:“天色已黑,施主不防在这将就一晚?”
沐哥儿没跟柯褚说要在外头过夜,但不知怎么的,他还是应了,遣身边的下人回去报信。
他留下,张宝莓自然不可能走。
夜深时,沐哥儿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挠门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这声音越听越清晰,隐隐约约还伴着几声不耐烦的嗷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