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壯哥儿一会看向门口的方向,一会又看向产房的方向,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爷!爷!爷爷!夭寿了!救人啊!”慌里慌张的童声从院门口走进来,一个长的跟福娃似的男孩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身上的肉随着他的跑动颤动。
鑫守年跑过去将小男孩捞起来,二话不说先往小男孩屁股上打了几下,“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来的?”
小男孩皮实的很,被打了也不哭,反而指着门说:“血!都是血!”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鼻青脸肿的尘勒搀扶着已经晕过去的左暗卫走进来。
看到满院子的熟人,尘勒笑了。
他话都没能多说一句,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壯哥儿颤抖着手将人接住,鑫守年忙让管家再去叫郎中。
小男孩还在嚷嚷,“他们咻的一下从墙上跳下来,差点把我踩扁了,这个肿的比我还厉害的怪叔叔让我带路。”
小男孩指着尘勒,仰起下巴,“我可厉害了。”
鑫守年深知自己孙儿的脾性,问:“你刚才在哪被踩扁的?”
小男孩往外一指,“在那!我就躲在那偷看。”
鑫守年嘴角一抽,抬手敲了小男孩的脑门,“偷看还有理了。”
那个身上有刀伤的黑衣人明显是太子留给柯褚的左暗卫,左暗卫来过这里,硬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人带过来了。
怕是实在撑不住,左暗卫才会在临门一脚晕过去。
柯褚看着尘勒和左暗卫身上的伤,指尖死死掐进手心,鲜血滴落在地上溅开,他仿若无觉。
产房里传来沐哥儿微弱的痛呼声,柯褚就那般站着,一声不吭。
天渐渐黑下来,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产房里端出来,无数吊命用的好东西送进去。